桂冠詩人
起因如下:
老師一進門口就問: 這是誰的筆啊 ~~(手上拿著一枝鋼筆)
大家搖了搖頭..
老師繼續說: 我很好奇是不是隔壁那個"桂冠詩人"的... 因為我是在他門口撿到的..
(很奇怪,老師明明知道他的名字,卻一直叫他"桂冠詩人" 害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)
班上的一個女生說: 是的話就太好了,我們應該留下來,每次寫劇本用它來寫就會有詩句出來.........
結果只是這樣,大家就在教室裡莫名其妙的笑成一團... (純粹受詭異的mocking氣氛感染)
老實說我根本沒看過那個桂冠詩人,但是我還真想會會他。很顯然,以筆維生的同行或半同行間,似乎有種奇特的「寫作情結」,有點像是文學裡研究詩歌、小說、戲劇等各分類的教授們,對於彼此的專精除了帶著敬佩(這是表面上的禮貌),有時也多少會互相排擠或是不屑(這是私底下喝酒講的)。我自己是覺得也加了一點酸溜溜的心態 ,不知道在酸啥就是了,人類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本性吧。
桂冠詩人每次上課都是很大陣仗,所謂大陣仗其實也就是近十來個學生,上課前排在教室外等他,因為自然地在走廊上喧譁、聊天、講笑話、寒暄問暖,而製造出了一種氣勢滂溥感。而我們四個小咖,通常都沒啥好聊的,不是去上廁所就是在旁邊抽煙,要不然就是不知道溜到哪,再來就是遲到...,大概就這幾種變化。就算聊天也都言不及義,沒什麼特別的humour,不會做一些誇張的手勢來加強自己的語調,以一種「別人也不會知道我們來這幹嘛」的姿態來上課。換句話說,我有一種劇本寫作的學生(包括老師) 都很「冷」的感覺。
每次當門外可能還在喧譁,四個冷人就已經在教室裡坐好了。老師通常也都蠻準時的從門縫裡溜進來 greets us with a 冷的笑話,然後根本可能也沒笑點,一群冷人卻在小教室裡吱吱竊笑。每次我隨著冷笑話發笑取暖的時候,看著窗外的樓梯,一雙雙腳在窗外走來走去,就想起我們正在倫敦街頭的某地下室上課,突然一切變的很超現實,我們像是埋在地底的小馬鈴薯,抬頭,尋找天空,等待被拔起。而已經是劇作家的老師,他也只是另外一顆比較大的馬鈴薯,他一樣在等待,等著自己的劇本被製作人或是戲院賞識。而我們只是馬鈴薯的這個事實,讓我們有種就算被拔起,也不能夠像一整串花生一樣叮叮咚咚華麗到哪的醒悟。
so we laugh at our own jokes, whether it's funny or bittersweet,
and lines. and lines and words pouring out like it's magic, or some kind of ecstasy.
每個禮拜總有一天下午,這個小房間的桌上一定是充滿了五個馬鈴薯們的內心世界。黑暗或是伸張正義,又或是小人物的悲喜生活。一個個劇本都隱藏著大家的理想、真誠及人生態度。
我很感動,小馬鈴薯我每次都在心裡流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,覺得自己雖然長在地底下,但是可以仰著頭看路上的世界。風吹的方向已經吹不到我了,雖然心如止水,但是文字卻是熾熱的。這顆馬鈴薯,已經微波過外生內熟,再等一下下就可以上桌了!(好啦 這句是為了做ending搞笑用的,大家知道微波食物拿出來後再等一下下他會自己self cook嗎)
As for 華麗的花生→桂冠詩人,結果那支筆還真的是他的,哈哈。
2 意見:
這就是所謂「文人相輕 自古而然」嗎XD?
不只文人吧,只要使用同一種工具,就想比較誰的厲害......... h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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