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-12-09

Pillow



記得有次在學校琴房,彈奏剛練完的小步舞曲給老師聽。他進來拿樂團的小提琴,然後就待在門邊聽完了一整首練習曲。那一分一秒過得好漫長,結束後女孩趕緊假裝聽老師講評,一點也不敢碰上他直視的眼神,但小小的臉蛋早已飛滿紅暈。



又有一次選學藝股長,不常發言的他舉手提名自己。他們除了同班六年外並沒有過多的交集甚至鮮少交談,所以她訝異同時又帶著奇異的感激。原來從他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,竟是這樣悅耳。頭一次喜歡這些字的組合方式,好像是為了某種意義所以誕生,所以存在。







這麼一想,那時哪知道愛。哪知道那是愛? 讓人一在意、一想起,



就恍神了、眨眼了、長大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這是一個芒草佈滿擎天崗的午後。

油桐花,提早了半年,不尋常地在冬天綻放。

今早看了新聞,社會比以前更混亂了。

惡意攻擊彼此的人們,狠狠踩擰著花朵,讓濺出的花液將芒草一枝枝染紅。

全心被利用咧嘴而笑的人們,誤以為那方是正義的化身,所以趕緊衝向圍欄的牛。







掉進這個世界後,一切就變得複雜而冗長起來。

我再度於人生的空檔間,想起了你。

試圖拼湊在那長大之前、眨眼之前、恍神之前、陷入混亂之前,最原始的活著模樣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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